The Descent of the 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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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escent of the Sun

副标题: A Cycle of Birth

ISBN: 9781605066738

出版社: Forgotten Books

出版年: 2008

页数: 94

定价: $7.12

装帧: Paperback

内容简介


The Descent of the Sun is a fairy tale that FW Bain found in an old Hindu manuscript.

作者简介


关于F.W.Bain

F.W.Bain的全名是Francis William Bain ,英国人,出生于1863,卒于1940年。

对梵语文学感兴趣的人,大概都或多或少地听说过他。

他曾在牛津万灵学院任职,后来又去了当时英属印度的浦那德干学院担任教职,做历史学教授。1918年退休。

然而令他在这个世界上被人铭记的并不是他的学术成就,而是他的文学作品。

我之所以说文学作品,是因为难以用“小说”(尹锡南用了这个词,恕我无法苟同)来概括他作品的面貌。

他一生留下了十三部著作,全都是印度神话为背景所作的“故事”,他自己声称,这些故事的来源,都是根据在印度期间“无名婆罗门”送给他的梵文手稿翻译而成。他出版的第一部著作是1898年的《二十夜问》(A Digit of the Moon ),随后数年中又陆续出版了Syrup of the Bees, Bubbles of the Foam, Essence of the Dusk, Ashes of a God, Mine of Faults, Heifer of the Dawn等一系列作品。

中文领域里最早留意到Bain此人的是许地山,他曾先后将Bain的《太阳的下降》(The Descent of the Sun )和《二十夜问》翻成中文并出版,文字优美绻缱,尤甚原作。许地山是个认真的人,我在阅读《二十夜问》时,曾看到他做的译序,老先生因为没有查出那神秘的“梵文手稿”来源而颇遗憾了一番。

当然,许地山是不可能查到的,因为Bain所说的“无名僧人的梵文手稿”,压根就不存在。

在Bain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有许多人对他“故事”的来源提出过怀疑。有人这样说:“没有哪一个印度教徒,除非是在外国影响下的这一代印度教徒,能够想出这样的故事来。(No Hindu, unless of this generation and under foreign influence, ever conceived these stories. . . . )”(The Nation, Vol. 81, no. 1096, August 31, 1905, p. 183 )

这样的评论很适得其分。Bain梵文功底深厚,他仿照着古印度作家的传统,在每篇故事开头以诗作向湿婆致敬,还煞有其事在每部著作下为那些“无法翻译的”、梵语文学中常见的文字游戏加注,他骗过不少人——甚至曾经包括国内最著名的梵语学者(我借来的《二十夜问》,背后的老式借书卡只有一个名字:黄宝生。估计那本书放在图书馆50年来,也只有黄老和我借阅过它。)但是,对真正的梵语文学读得越多,和Bain的故事两厢对照,敏锐者就会捕捉到两者的巨大差异。

这差异并不是指Bain遣词造句的疏漏,甚至也不是故事的架构。他狡猾地借用了印度传统文学固有的外衣,王子,公主,神仙,高高坐在吉罗娑山峰顶上额镶新月的湿婆,夜晚出没的罗刹鬼,故事里镶套的一个个小故事,等等等等——但在外衣下,隐藏和伪装的依旧是哥特式的阴惨浪漫。真正的印度传统文学中的圆融和均衡,在Bain那里是没有的,有时候他试图学着古代印度人潜藏的诙谐,但他的文字里浸透了忧伤和梦幻。当大梦惊醒时,一层一层地全是摆脱不了人世间情爱的茫然和忧虑,全无迦梨陀娑、首陀罗迦、跋娑甚至在外皮上最最接近他的月天的那种经历轮回果报后的宁静和安详。

那是二十世纪初。大英帝国在自己的梦里还没有醒来。而在它治下的印度,已经清醒地知道自己身在梦中数千年了。他们对待痛楚的方式、构想浪漫的方式截然不同。Bain以一个英国人的身份,借着古老传说的身份,写着自己的童话。但他却无法写出真正的印度诗歌中浓郁的人情味。归根结底,他只是以一个充满恋慕和向往的外乡人的身份,注视着季风大陆,心灵里浮现出来的却只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神仙国土。

时间过去,Bain去世,对于他以古老传说作为伪饰书写自己故事的手段,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安静地认可了,不再有人追究。几十年后,印度本土的文学评论家维斯瓦纳塔甚至慷慨地用印度文学中最传统的味和情的审美方式,称Bain为“味辞典”(Rasakosha)。他说,Bain是“一个艳情味歌手”,他的印度题材小说仿佛是永远宜人的甘露似的滴滴“艳情味”。这是一种诙谐,一种宽容,一种体谅。如果Bain活到今时今日,听到这样的评论,不知道是否会微笑,或是苦笑。

如果,我想大概曾是Bain的梦中心愿吧,他出生在古代的印度,那他大概会成为一位怀抱维塔琴四处流浪的吟游诗人,在集会里,在王宫前,诉说着他编织的故事。

但他生不逢时。无论哪一个时代都生不逢时。纵使他是古代印度的吟游诗人,雪白胡须的国王、束发的婆罗门仙人,甚至是田间的村妇,都会对他的故事皱起眉来,大摇其头。他的故事一定不合他们的口味,太忧郁了。而次大陆雨季是会冲走一切雾也似的忧郁,留下来的只有浓烈而深刻的感情。他们宁愿看罗摩在森林里嚎啕大哭,看湿婆抱着妻子的尸骸起舞,也不会愿意接受今生前世的恋人,睁着眼睛却认不出对方。

而Bain生在20世纪初。对于时代进步的脚步声来说,他的叹息太优美、太含蓄、太柔弱了。放在现在,他可以用自己的名字,声言自己的故事,也许他会成为不错的、风格别树一帜的奇幻作家,用他的印度风情和忧郁氛围打动别人。

但他做不到。直到最终的最终,当他生平最后一部著作“The Substance of a Dream ”出版时,当所有的谎言都已经被揭穿时,他依旧固执地这么说:

And since so many people have asked me questions as to the origin of these stories……They come to me, one by one, suddenly, like a flash of lightning, all together: I see them in the air before me, like a little Bayeux tapestry, complete, from end to end……Who can tell? They may be all but so many reminiscences of a former birth.

终其一生,他还是那个在属于自己的梦幻之境里颠沛流离的说谎的吟游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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